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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女谋嫁middot黎明篇连载

《凤女谋嫁·黎明篇》

白苏,原名江小湖,湖南人,全职作家。著有作品《妃来横祸》《王妃窦芽菜》等。

内容简介

重回相府的连似月,毫不留情地撕碎姨娘和庶妹虚伪的面具。她的蜕变让仇人幡然警醒,他们毒计频出,势要卷土重来。

一计污蔑,诬她是重生恶鬼,回归相府只为破坏安宁;二计借刀杀人,联合萧家,勾结刁蛮公主让连似月做肉靶,险成箭下亡魂;三计釜底抽薪,不惜下毒害灵狐,只为在老太君面前博好感……

正面交锋,就看谁能活着踏过这条血路!

前情提要

连似月无意中知道凤云峥心有所属,可细细想来他身边似乎没有过什么女人,便开口问是谁,而他只告诉她:等她长大,以后定第一个告诉你。

第一章九王选妃

秋天过去了,窗前的海棠花已零落成泥,初冬的萧瑟已略见端倪,一晃就是一个月过去了。

连母照例坐在酸梨木椅上闭目养神,手里捻着一串佛珠,默念着佛经,丫鬟们鱼贯而入,端了热茶汤和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来,放在她面前。

她刚拿起糕点放入口中,嚼了两口就咳嗽起来,连熙忙上前,动作熟练地拍抚着她的背,道:“您慢点。”

连母咳了一会儿,终于顺过气来,双颊涨得通红,将手中剩余的糕点扔回碟子里,道:“这劳什子毛病,可坑苦我了。”

宋嬷嬷掀开门帘,端了梨子水进来,道:“这是慢性病,老夫人您不要着急,越急呀,就越喘。”

“唉……”连母深深地叹了口气,眉头紧皱。

这时候,连似月站了起来,道:“老祖宗,让我看看您的手可好?”

在连母狐疑的目光中,连似月拿起了她的手,翻开掌心,用指腹揉搓了一圈,又拿起另外一只手,也揉搓了一圈,问道:“祖母的手心和脚心是否都常年寒凉?”

“可不是,就算是夏天,也是凉的,尤其到了半夜,那脚心凉得睡不着觉。”宋嬷嬷代为答道。

连似月若有所思,再次按压了数次连母的手心,道:“手脚心常年冰凉是经络不通,肝脉受寒,导致肾脏阳气不足而引起的,而且越往天冷的时候走,手脚心还会泛红,严重的时候还会感到疼痛。”

连母赞同地点头,道:“你说得不错,到了冬天最冷的时候,总是疼。”

“祖母,您将手背翻给孙女瞧瞧。”虽然不知道连似月究竟要做什么,但是连母还是照做了。

连似月按压了一下连母手背和手腕之间的褶皱处,连母只觉得一阵刺疼,手不禁往回缩了一下。

“此处为阳池穴,阳池穴乃支配全身血液流通的重要穴位,若按压的时候感到疼,则意味着此处穴位堵塞不通,经常刺激打通后可慢慢让血液通畅,身体温和。”

连似月按压了近一刻钟后,连母当真感觉到一股暖流慢慢沁入手心,再传遍全身。

接着连似月又让黄岑拿来笔墨纸砚,在宣纸上写着什么,写完了再交给了宋嬷嬷,道:“每次按摩之后,将新鲜的老姜切丝,姜丝用锅炒热,每晚入睡前用布条裹于脚心。同时,每日清晨用新鲜姜丝泡蜂蜜水喝下,每晚再将新鲜姜丝和盐倒入热水中泡脚,手脚并治,过一段时间,寒疾便能缓解,这是具体的用法和用量。”

这会儿,连母感觉到脚心也慢慢暖和起来,她眉头舒展了,不禁喜悦地道:“当真有效,我现在觉着暖和多了。我道是只有三丫头会医术,没想到大丫头也会啊。”

连似月坐回自己的座位,谦虚地道:“孙女只是喜欢琢磨,见三妹妹喜欢钻研医术,便跟着偷偷地学了一些。以前我院子里有个丫头手脚心凉,守夜的时候还晕厥过去,我用这种方法给她试了试,坚持了大半年后便好多了。”

她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带过,而实际上,她确实懂些医术。

连母突然觉得这长孙女像是一个宝藏,越挖掘便越觉得欣喜,于是看着连似月的目光也越发慈爱起来,已经不去理会连延庆所说的月儿有心机的话了。

这时候,外头的丫鬟茯苓走了进来,道:“老祖宗,三小姐在外求见,寅时就来了。”

这已经是连诗雅连续一个月于寅时来请安了。

原本笑意盈盈的连母一听到连诗雅来了,便绷紧了一张脸,道:“让她回去。”

茯苓听了,悻悻地准备去回话,却被连似月叫住了。

她对连母道:“祖母,三妹已经连续来了一个月,也算有诚心了,不如见见,听她怎么说吧,若是一直不见,怕外人说祖母不够大量,和小辈计较。”

“是啊,老夫人,三小姐这一个月除了来倾安院跪着外,其余时间都在庵堂里抄经呢,奴婢见她已经抄了厚厚的一叠。”那前来通报的茯苓也说道,连似月不禁多看了她一眼。

连母微叹了口气,道:“明明是她犯了错,我合理地惩罚她,你们倒以为我与她计较,我是想借此事敲打她一番,让她知道做人不能投机取巧,要脚踏实地。罢了,让她进来吧。”

“是。”茯苓走了出去,不一会儿,连诗雅走了进来,她一眼看到了连似月,一愣。她一直跪在外面,怎么没见到连似月进来?要知道,她此刻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这个她最厌恶的大姐了。

但是,她现在不能离开,便只好恭顺地跪在地上,额头贴地,道:“诗雅来给祖母请罪了。”

连似月发觉连诗雅今天的打扮不似往日艳丽高调,一身浅紫鸡心领绣梅花仕女款襦裙,内衬白绸竹叶立领中衣,中衣领子上嵌着竹叶暗纹,裙边则有一圈精致的绿萼梅刺绣,头上只斜插着一支银钗,整个人散发着素雅的气息。

果然,连母见了她这身打扮,点了点头,道:“直起身子说话吧。”

“是。”连诗雅挺直了身子,众人才发现她面容有些许憔悴,眼眶周围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,看来这些天她也寝食难安。

连诗雅目光和连似月的相触后,迅速地移开了。连似月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,连诗雅对她的态度突然之间来了个大转变,大约是有人在背后授意。

“你连续一个月在外面跪着,就是为了求得我的原谅吗?”连母问道。

连诗雅强忍着眼泪,摇头,道:“本就是孙女的错,孙女不敢奢求祖母原谅,祖母让我跪两个月、三个月都是应该的,孙女绝不会有半句怨言,只是……”她顿了顿,一双泪眸紧张地望着连母,“只是担心祖母因为我而气坏了身子,那孙女的罪过就大了。所以,孙女跪在外面是想恳求祖母不要伤了自己,我会继续在庵堂反省,日日抄经,为祖母和父亲祈福。”

连母本来一向很喜欢连诗雅这个孙女,现在见她这样反省,心肠不由得软了下来,道:“你大姐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孩子,她为了相府声誉、家宅平安,受了很多的委屈,若不是她开口求情,我今日也不会见你,你日后要向她看齐,以她为典范鞭策自己,可知道?”

连诗雅听连母竟然这样夸奖连似月,心里十分不甘,心想这个贱人凭什么,从前都是她连诗雅得到这样的夸赞的。

但是她更加恭顺地说道:“祖母教训得是,大姐深明大义,是妹妹们学习的典范,以后诗雅会多向大姐学习。”

“好了,此事以后便不要再追究了,你也不必禁足了。你们两个,留下来陪我用了早膳再走吧。”最后,连母说道。

“是。”连似月和连诗雅同时站了起来,施礼道。

用了早膳,两人再一起有说有笑着相携离开。

出了连母的屋子,再转过一条抄手游廊,连诗雅便率先松开了挽着连似月的手,脸上神情恢复了淡漠。

“今日这套衣裳太适合三妹妹你了,以往总是见你穿得华贵非凡,便以为那是最好的,没想到现在这样的穿着才真正适合三妹。”连似月欣赏着连诗雅的打扮,说道。

连诗雅脸色一冷,本想说几句,但一见连似月身后那一抹绿影,想想那日那些手脚都断了的丫鬟婆子,她的心头便涌起一股惧意。她退了退,道:“大姐这是什么意思?你是说我一个庶女不配穿好的,只能穿这种寒碜的布衫吗?”

连似月眉头微微皱了皱,然后微笑着道:“三妹既然这么不爱这种布衫,何必勉强自己穿着呢,不觉得难受吗?”

“大姐也不要太得意了,不过是得到了祖母几句夸赞而已,以往祖母对我的夸赞可远远不止这个程度!祖母肯原谅我,是因为我在她心里的分量,而不是因为你为我说了几句话。你看着吧,祖母和父亲都会重新宠爱我!”连诗雅始终不甘心在连母那边被连似月给比了下去。

“我丝毫不怀疑这个,毕竟三妹长袖善舞,不然过去怎么能凭着庶女的身份就获得万千宠爱呢。”连似月继续微笑着。

“我知道你在讽刺我,不过我不会放在心上的,大姐高兴就好。”连诗雅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,不再因为连似月的话置气,看起来十分大度。

连似月望着连诗雅离去的背影,眼底的寒意更深了。这时候,她回头,看到一个丫鬟正在回廊的另一边低头扫地,一边扫一边抹着眼睛,看起来在默默流泪。

这个人是……连似月在脑海中回想着过去的种种——

“玉竹?”

那丫鬟正抹着泪,突然听到一个声音,她抬头一看到连似月的脸,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,扫把掉在了一旁。

清泉院里,听了连诗雅的讲述,萧姨娘终于松了一口气,道:“既然老夫人已经谅解了你,你日后在她的面前再乖巧些便可,你父亲那边有我,你不用太担心了。”

对于连延庆,萧姨娘胜券在握,只要有那个法宝,就算连延庆对大夫人的印象改观了,他的心始终会在她的身上。

“只是,没想到连似月在那里,祖母还说要我以她为典范,想想心里真是不舒坦。”连诗雅不甘心地说,粉拳握紧。

“雅儿,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,连似月看见就看见了吧,无须因此耿耿于怀,现在最重要的,是你要想办法回到原来的位置上。”萧姨娘安慰道。

“可是,现在祖母对她赞赏有加,我反而束手束脚,连往日那些华丽的衣裳都不敢穿了,穿得比四妹、六妹她们还素,又该如何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?”连诗雅一筹莫展,她从小便十分爱美,萧姨娘不让她穿那些精心缝制的绫罗绸缎简直令她生不如死。

萧姨娘沉思了片刻后,道:“我已经查清楚了,那日老夫人之所以突访紫云院,又夺去了我掌管后宅的权力,是因为她的小白狐突然不见了,结果跑进了紫云院。姑奶奶和宋嬷嬷一路追过去,发现连似月病了,这才惊动了老夫人。你说,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?那么多地方小白狐都不去,偏偏去了连似月那里。”

连诗雅一怔:“娘的意思是,这是连似月故意安排好的,目的就是逼你把掌管后宅的实权交出来,还给她母亲?”

“没错,我现在算明白了,那个连似月极其可怕,她步步为营,每走一步,就给我们留一个坑,稍有差池,我们便会掉进她的陷阱里。”萧姨娘道。

“真是邪门了,她在尧城到底经历了什么,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教她,怎么彻彻底底变了一个人?以前像个软柿子,任我们搓圆揉扁,还整天乐呵呵的,闯了祸都不知道,现在呢,活像个人精,我们都不能近她的身了。还有那个丫鬟绿枝,简直是个恶魔,我看见就怕。”连诗雅越想越想不明白。

“如今再想这些也没用了,我们须得时时处处提防,大意不得,而现在就看你们谁能得到老夫人的喜爱了。”萧姨娘思索着道。

“姨娘,我现在该怎么做好呢?”连诗雅急切地问道。

“那小白狐,她能利用,你也能利用,你要利用它进一步得到老夫人的肯定。有了老夫人的肯定,往后你行事便会方便许多。”萧姨娘阴恻恻地道。

“那要怎么利用?”连诗雅顿时眼底放光,追问道。

萧姨娘走到门边,看着外头阴沉沉的天,估计快要下雨了。

“董嬷嬷,你进来。”萧姨娘朝着外头喊了一声。

到了酉时,天空一片墨黑,大雨倾盆而下,天仿佛要塌下来似的,还时不时响起一阵雷声。

“又下雨了。”连诀站在窗台前,倾身去拨弄那一盆海棠花,花瓣已经落了一些,铺在泥土上,他缩回手,便沾了一掌的水。

望着外头密密的雨帘,他微怔,那如水的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愁绪。

连似月放下手中经书,抬头便捕捉到了连诀眼中不平常的情愫。

“诀儿……”她起身,走至他身旁,“你有心事吗?”

连诀微顿,转过身来,望着连似月,似有千言万语,但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,便有些着急:“姐姐,我什么事都愿意告诉你,我不想对你有秘密,可是,可是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说,我也……说不出来。但是,无论如何,你要相信我,相信我的心意。”

见他急切的样子,连似月心想,连诀大约是到了那种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尴尬年龄,内心开始敏感,会藏着些秘密。

她软软的手指抚着他揪紧的眉心,道:“诀儿,你已经长大了,不再是那个只会跟在姐姐身后跑的小孩子了,你开始有自己的世界和小秘密,这是正常的,不需为此对姐姐感到抱歉。”

“不是的,可是……”一向开朗阳光的少年欲言又止,眼底浮动着一层薄薄的雾气,白皙的脸染上一层红晕。

“诀儿,到底怎么了,你有困难是不是?不要害怕,我会尽我所能来帮你……”连似月从未见过这样的连诀,突然直觉告诉她,他似乎默默经历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,却对她难以启齿。

“姐姐……”连诀握紧了连似月的手,有一瞬间,他似乎特别害怕失去她,握得她的手都有些疼了。

连似月认真地看着他。

“大小姐,她来了。”这时候,降香快步走了进来,一眼看到连似月和连诀紧握在一起的手,忙低下头去,心里却涌起一阵怪异的感觉。

连似月淡淡地扫了降香一眼,道:“让她进来。”

“是……”只消这么一眼,降香便觉得头皮发麻,心道,这位大小姐真是深不可测,即便日日跟在她身边,天天与她说话,也猜不透她。

不一会儿,一个身上都是水的人低着头走了进来,诚惶诚恐地跪在了地上,道:“大小姐,您找我?”

“起来吧。青黛,给她条帕子擦擦水。”连似月吩咐道。

雨依旧在下着,半个时辰后,玉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走了出去,然而,当她走到拐角的时候,一道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。她抬头一看,顿时吓了一跳,连忙跪下,道:“总护院大人。”原来拦在她面前的是相府的总护院连天。

“丞相大人要见你,跟我走。”连天冷声命令道。

“丞相大人……”玉竹吓得腿都软了。

雨越下越大了,书房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,连延庆威严的目光令人感到恐惧。

跪在他面前的玉竹浑身抖如筛糠,这是她第一次距离丞相大人这么近。

“你去大小姐院子里,都说了些什么?”终于,连延庆开口问道。

“奴婢……奴婢……大小姐她……她说……”玉竹脸色发白,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流下来,舌头都打结了,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。

连延庆的脸色微微变了。

……

相府的上空阴沉沉的,整个天空好像要塌下来似的。

玉竹离开连延庆书房的时候,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。

雨虽然越下越大,连诗雅却在别人都躲在院子里的时候一个人撑着伞到了倾安院。

虽然安国公主府的事连母已经没有追究了,但连诗雅仍旧日日去斋堂念经,抄写经书,潜心拜佛,静心思过。

连母的怒气也就慢慢地消散了,都是连家的子孙,总希望都是好的。

“怎么现在来了?”连母正和连熙一块儿用晚膳,看到连诗雅的裙子湿了一截,讶异地道。

“祖母,我刚要用膳,突然想起上个月我在您院子里栽种的那盆水仙马上就要开花了,不能遭雨,一时心急,便马上来看看。”连诗雅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雨水,一脸赤诚的样子终究让连母动了恻隐之心。

连母让黄岑拿了干净的帕子给这个孙女擦脸,道:“一盆水仙而已,没了就没了,还冒着雨特意跑一趟。好了,我知道你的心意了。外面雨大,宋嬷嬷添一副碗筷,你吃了再回去吧。”

连诗雅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,道:“谢谢祖母,我先把水仙送到后面去,再来用膳。”

“三小姐,让奴婢来吧。”黄岑上前,笑着道。以前连诗雅最得连母的宠爱,倾安院是想来便可以来的。

“不用,我来就好,我知道放在哪里最合适。”连诗雅说着,手捧水仙往后院走去,脚步显得格外轻盈,活脱脱一个明媚开朗的少女。连母看着她,轻轻地点了点头,道:“这丫头,本来也是个好的,就是她那个亲娘,心术不正。”

连母身在后宅多年,自己也是从争争斗斗中过来的,只是先前对大夫人不满,所以对精明能干的萧姨娘多了几分倚赖,现在通过这几件事,稍一思考,便能想到其中原委了。

雨,淅淅沥沥地下着,连诗雅端着那盆水仙,沿着后院的回廊走到东边的屋檐下,踮起脚将它放到木架上,然后四下看看,再伸手敲了三下木门——

“咚咚咚……”

“三小姐……”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,木门后面伸出来一只手。

连诗雅迅速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放进那只手中,低声道:“给白狐吃了,连续三餐,别露馅。”

“是。”那只手立即缩了回去,连诗雅脸上恢复了明朗的笑容,拨了拨水仙上的水珠后便走回了连母的身边。

她处处小心谨慎,显得比以前更加懂事、乖巧,用过晚膳后,又与连母共读了两页经文,伺候着连母睡下了,才撑着伞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倾安院。

她放心了,萧姨娘说得对,祖母本就很喜欢她,这么多年的喜欢断然不会因为一次意外就全盘收回去,所以只要她表现得足够乖巧和识大体,她就能重获宠爱,毕竟连似月这么多年还没有陪祖母单独吃过一次晚膳,而她却有这个待遇。

雨,整整下了两天,一直到了第三天,天才放晴。

雨一停,倾安院的三等丫鬟玉竹就到了紫云院,说是淑妃娘娘特意命人从宫里送了一批上好的料子来,让老夫人分给府里的各位小姐制衣裳,让连似月也过去挑几匹。

“其他的人都到了吗?”连似月并没有动身,问道。

“回大小姐,差不多到了。”玉竹不敢抬头,小心翼翼地道。

“少爷下了学就会来我这里,我先等等他,再和他一同前去,你先回吧。”连似月道。

“是。”玉竹低着头,转身走了出去。

下期预告

连母养的白狐生了病,恰让学医的连诗雅大展身手,在连母面前重新获得宠爱,不想却弄巧成拙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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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按左方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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