届李云舒生活,是很美味的记东

写在前面

            

这又是一篇在周记里发现的好看文章,平和明净,滋味淡远,像极了汪曾祺。字里行间不仅有美味,还有书香气。食物中凝结了民族文化,蕴含了人与自然深刻隽永的共生关系。热爱美食就是热爱生活,理应对我们的食物充满爱意和敬意。

小朋友能喜欢这种风格,而且写出这种风格,殊为不易。

              

酸汤子

              

酸汤子是满族的传统食物,以“苞米茬子”发酵而成,色泽鹅*。“苞米”即玉米,是东北一些地区过去最重要的主食,这个最普通的食物被人们加工成了各类的主食,最简单的做法就是直接煮,再就是大碴子、小碴子、玉米面饽饽,还有酸汤子。

取块酸汤子面,放入开水,氽三分钟,捞出,压成泥状。取汤套套在虎口处,将汤面从汤套小口中压出,这时酸汤子就变成汤条落进沸水中。别看说着简单,做起来却需要很多次的实践。要控制好手劲,使汤子从汤套中挤出,而不是从手掌的缝隙中钻出。有经验丰富的人,手持大块汤面,双手用劲,可以使汤条向上飞出,成一条抛物线,落进锅里的汤条连续不断,不粘不黏,有三十厘米长,堪称一绝。

这种手法我母亲那里叫做“攥汤子”。

吃汤子的时候,连条带水一块盛出。初一尝之有酸味。我向来是不喜欢酸味的食物的,譬如糖醋鱼,譬如北京豆汁儿,然而我却很爱吃酸菜和酸汤子。汤条细腻、筋道,很“艮”,像面条,但却比它粗。正宗的汤子是要佐以酱料的,拌满州大酱,葱花,香菜或者猫把蒿酱,然而这些我只是听说,这种吃法在我们家早已绝迹了。

会攥汤子的人少了,吃汤子的人也在变少。

希望多年以后,当吃汤子的人变成攥汤子的人的时候,东北的街市上仍有汤面可卖,聊解乡愁。

葫芦条

              

葫芦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作物之一。很久以来,人们就用它做为容器来使用。《诗经》中写葫芦:“南有木,甘瓠累之。”孔子在《论语》中也提到“匏瓜”。多数时候葫芦还是以其实用性、入药性、观赏性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。但是在东北,葫芦条却可以和小鸡一起炖,为一种特色美食。

葫芦条是以葫芦肉削成条状,晾晒成干。做法也简单,将葫芦条泡于温水半小时,捞出后切段,加入鸡肉锅,与鸡肉同炖。鸡是农人自养的笨鸡,吃粟米长大。鸡肉炖熟即可出锅。蒜切片,起锅时放入。葫芦条疏松,因在鸡汤中熬制的缘故,吸足了汤汤水水,入口是柔软细腻,香糯可口,再加上鸡汤的鲜美,口感有如啖肉。这菜是炖得越久,越入味。可惜我每次都在鸡肉没吃完之前就把葫芦条扫荡一空,只好请母亲在下一次炖的时候多放些葫芦条。

我儿时喜吃葫芦条炖小鸡这道菜,也曾指着葫芦条对母亲说:“我想吃炖葫芦条!不用加鸡肉。”母亲笑笑:“葫芦条只有与鸡肉一同炖才鲜美。”葫芦本无味。

苏子叶饽饽

              

苏子叶又称紫苏、苏叶、赤苏。是一种疏散风寒,理气解*的中药材。

《本草图经》:“紫苏,叶下紫色,而气甚香。”说的就是那种它特有的清香。在辽宁,它常被用来做一种满族传统吃食:苏叶饽饽。

苏叶饽饽包的是两种食材:糯米面和红豆沙。糯米面加水和成糯米团子,高压锅将红豆压成沙状,加糖。再将新鲜的苏叶抹上一层油,放上糯米团压成的饼,加红豆沙,层层包好。苏子叶不用像粽子一样全部包上,只需要在糯米面外面裹一层,两头露出白白的糯米面,这样包的苏子叶饽饽个个憨态可掬,十分可爱。

这样就可以上锅蒸了。不到十分钟,就满室盈香,苏子叶的清、糯米的甜,萦绕在一起,沁人心脾。15分钟后取出,一定要晾凉了吃,吃太烫的粘食,胃口会很不舒服。等白色的粘面上面结了一层光滑的薄壳之后,就可以大快朵颐了,一口下去,苏子叶的清香、糯米面拉长丝的细腻、红豆沙冒着白气的甜纠缠在舌尖。

只是这些年除了母亲家乡托人带来的苏叶饽饽,再也没有吃过现做的了。有机会我一定和母亲用刚摘下来带着露的苏叶、甘冽井水和的糯米面、压得烂熟的红小豆,亲手包一屉苏叶饽饽。

凉了的苏叶饽饽,用油锅煎制,别具风味,不妨一试。

写在后面

            

要说的是,本文作者就是我几次在《欢乐的日常》里提到的那个会散打的文静小姑娘。——惊不惊喜,意不意外?

欢乐的日常②

欢乐的日常③

刘小乖Y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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